2012年12月23日
第十章 王元龙的告白
走出人民公园，林梦溪突然想请客吃饭。
我们两人在市中心选择了一家灯光昏暗的西餐馆Caritas 共进晚餐。
Caritas西餐馆位于新世纪广场的二楼。女孩选择了一套位于餐馆最里面的幽静的雅座。
两边椅子后面的墙壁上分别挂着两幅描绘意大利风景的油画。
在浓墨重彩的意大利半岛油画前、端坐着的我显得有些拘束，别扭地移动身子，使屁股下的红木椅子吱吱作响。
长方桌对面的白发少女林梦溪倒是一脸轻松的模样。
吃完正餐，我俩准备点一些饮料甜品，随即按下桌子下的电钮，叫来一位服务员。
只见远方缓步走近一位身着红白**仆装戴着圆盘帽子的服务员，帽子和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脸，特别是在这种点着蜡烛黑暗的房间里更加难以辨明这个女孩是否漂亮。
女服务员应该是新人，在我们两人面前，居然害羞。双手颤抖地将两份饮料单放在我们面前。
不过，让女生害羞也有一份是我的原因。
本人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服务员衣服下面的丰满的胸部看，足以让她很是尴尬。
丰满的胸部，我鼻血都快从体内喷出。
而同样是贫胸的林梦溪则不动声色地凝视饮料单。身体瘫软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好色是男人的天性。特别是本人这种整天和无乳少女住在一起，一年四季无法体验视觉**的青年。不过，这种举动未免显得有些得寸进尺了。
幸好服务员没有发现。
我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白发女是红茶，我知道，这个女孩从不喜欢浓烈的饮料，连一丁点甜味都忍受不得。我从认识她开始，便看到她只喝红茶一种饮料。
我继续上下打量面前这位不说话的奇怪服务员。
能够感觉对方的双眼尽量避开我的视线。
我可以发现，这个女孩一定是处女。
下颚靠近颀脖处常因空调热风吹拂而会泛出一片淡淡的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煞是好看。上臂总是紧贴乳侧，肘以下总是张得很开。
不愧是世界少女的守护者，伟大的存在主义神学家王元龙。
不仅对二次元少女有研究，连三次元也不放过。
“变态，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踢我干吗，我们又无冤无仇……”
“哼，就是想踢你怎么样。”
瞬间身穿女仆装的大胸女孩居然狠狠踢了我一脚，同时双手叉腰，一脸胜利的表情向我吐舌头。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大脑里出现的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贫胸妹子……
那个早上还一起出门买手办的贫乳。
坐在椅子上的林梦溪放下手中的饮料单，露出怪笑，用调侃的语气说：
“赵紫菱，王元龙这家伙是不是又骚扰你了？”
“可笑，我早就对他的视线有免疫力。”
确实，在火场救出赵紫菱的时候，清楚地看见并触摸了她的**。
哇哇，什么，这个大胸妹子是赵紫菱。
怎么可能？！
“请问您是……”
“王元龙，刚刚分开每几个小时，你就连我都不认识了？”
“但，你的胸部……”
“你你误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大利餐厅潜规则惹的祸……”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学生会长居然用丰胸贴，真是我们学校七大不可思议之首！！！”
“别笑我，我的心早碎了，那个万恶的意大利老板，若是他不帮我辅导拉丁语的话，我死都不会在这里当服务员……”
“回去就告诉胖子，叫他下次一起来这家店观赏你的身体。到时候学校里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净是关于……哎，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能造假，连胸部也是……”
“千万别这么做，他会毁掉我的形象的……”
“学生会长冰山美女的高大形象一落千丈，瞬间成为全校的笑柄，啊哈哈哈。不过，我也不愿意看到最重要的人变成这样。”
“嗄……”
瞬间赵紫菱的身体颤抖起来，鼻子抽动着，看起来就快哭出来的表情。
白发少女却一语不发，静静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无法相信自己的舌头居然比头脑转的要快。
不经意间，我竟向赵紫菱道出了自己的真心。
我表白了。
就在这间意大利餐厅内，两个人用平静的表情互相对视着。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似曾相识却又全然陌生的感觉。
“赵紫菱，10岁的时候，我们见过面吧。”
女孩轻轻点头，喉咙里却发出呜咽。
身体有些站立不稳，只见她弯下腰，将没有受伤的手伸向桌子支撑身体。
而那只隐藏在袖管里的红肿的左手臂则荡在身前。
我暗自佩服这个逞强的女孩，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依旧卖力工作。
死板，不知变通，说到就必须做到，不拘小节。
或许这就是赵紫菱的性格特质。
而自己则与其相反，分明没有什么长期疾病也无重大事件缠身，却终日在家玩游戏而旷课多日，是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就连我的养父母（王家）最近也开始对我产生厌烦，而将自己赶出本家。
赵紫菱的双眼温柔地望向我，在忽明忽暗的烛光的照耀下我能够清楚看见女孩倔强的小脸。
“嗯，昨天我也怀疑，这个从火场里不顾一切将本是敌人的我救出的傻子王元龙，是否就是[他]……8年前，孤儿院里那个总是为我们带来欢乐的孩子。”
“赵紫菱就是那位院长的女儿吧。”
“赵德升博士确实是我的父亲。但现在的我和他早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这也是我拼命打工和借住你家的原因。”
“哎……那个时候，也是因为你和你爹的冲突，让你一气之下跑出[白色洋房]掉进海里，才与我邂逅。”
“呵呵，互相拯救对方的我们还真有趣。”赵紫菱发出苦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同步率高的优势。”
烛光下，一脸无趣的林梦溪眯着眼睛，摆摆手。
身为认识许多年的朋友，我了解她。虽然林梦溪长相不错，从小到大情人节送贺卡送巧克力的男生总是络绎不绝。但她从来没有对任何男孩子抱有兴趣。或许这家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百合党也说不定。
大脑中出现一张赵紫菱和林梦溪在床上搞百合的画面。
“小两口从争吵到暧昧的转化，速度真是快啊，你们。”
“谁说我们搞暧昧，不过是叙旧罢了！我才不稀罕和变态一起生活……”
赵紫菱反驳，仿佛气势不足的样子，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两手捂住自己的嘴。
“实际上你们早已经同居了是吧，我真伤心……赵紫菱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都在一起的麽？”林梦溪装出一副悲伤至极的表情。
“当然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你说是不是，老公……我住在变态家里的原因你心里应该有数。”
赵紫菱这句对林梦溪的肉麻的亲昵，我实在不能接受，感觉全身酥麻无比。
然后的一霎那，林梦溪纵然跃起，从背后搂住了赵紫菱纤细的身体。
接着瞬间独眼女孩卸去赵紫菱的帽子，在赵紫菱的脸上亲了一口，同一时间，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露出阳光的笑容。
经过这么多恐怖事件的洗礼，现在还能看到这种安稳的日常，使我很欣慰。
林梦溪将鼻子凑上，像一只猫咪般闻起赵紫菱头发的香味来。
可恶，好不容易营造的美好环境就被这个独眼腹黑搞砸了！
或许赵紫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我在向她倾诉本意的事实。
“我和紫菱很早认识了，虽然不在孤儿院，但从初中开始就已经很熟悉。经常一起睡觉……”
“恩恩，我最喜欢摸玛利安内尔的胸部了，软绵绵的，好舒服，真想当枕头来用。”赵紫菱一反常态，露出诱惑的表情，将手伸向林梦溪的胸口，然后当着我的面按了进去。
“啊哈哈，好痒……”被当众袭击胸部的林梦溪笑着。幸好周围没有外人，否则两人清热的新闻明天一定上晚报头条。
“哟西哟西哟西……”
独眼少女难得如此奔放。应该说在这个女孩体内人格们太复杂了。迄今为止我见到过这个女孩体内显示出的僵尸人格，无口娘人格，腹黑人格，荷尔蒙过剩人格，今天居然给我看见了她百合全开的状态。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患有DID（人格分裂症）。
“喂，你们俩……别在这里亲亲我我，赵紫菱麻烦你认真工作。”
“一杯爱尔兰咖啡，一杯红茶。你们还需要点些什么吗？”
“哦，不用了。”
“先生小姐请稍等几分钟。非常感谢。”
赵紫菱带着职业微笑走到吧台，和小胡子洋人店长交头接耳。
五分钟后，两杯饮料和一小盘奇怪的黑色食品被赵紫菱端上桌子。
我将目光投射在黑色看似蛋糕的金字塔形东西上，带着怀疑的表情问赵紫菱。
“这个黑乎乎的物质，是什么？”
“我特地亲手王元龙准备的黑森林蛋糕。”
赵紫菱对制作甜点和烹饪非常擅长，对此我深有感触。
我相信这块看起来很奇怪的蛋糕应该会很好吃。
我动了叉子，将半块蛋糕塞入口中。
啊，好涩！！！！完全没有甜味，这感觉仿佛在嚼一堆沙子。
这个是什么呀，难吃死了……
我急忙将其吐出。
“赵紫菱……”
“怎么了，不好吃么？”
“这究竟是何物？”
“咖啡渣蛋糕，好吃吧！”
“好吃个屁……”
见到我被赵紫菱耍了，林梦溪在一边偷笑着，然后用吸管一点一点吸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
赵紫菱脸上也挂着显示“成功干掉王元龙”的胜利笑容。
三次元少女都是怪物，三次元少女都是恶魔。
我还是回家看《香蕉先生的一天》动画算了。
我和林梦溪当晚一直坐在店里等待赵紫菱下班。
无聊的间隙，我和百合独眼白发女互相交流了一些在孤儿院的回忆。
记得位于离市区不远的海边，有一栋几乎通体白色，如同宫殿一般的洋房。
它的名称叫做[光明孤儿院]，是我成长的所在。
洋房建造于1933年3月33日。
由一位德国富翁出资设计。
本是一座修道院和教堂合为一体的建筑，却在1949年建国，外国人被遣返回本国后，就被我国政府一直空关着。直到1991年，赵紫菱的父亲，赵德升成立“光明孤儿院”为止。
1992年这栋白色宫殿被整修一新，也从宫殿的秘室里找到几幅故人画作。
这些画都被赵德升挂在了墙壁上。
洋房共有两层，一楼的回转楼梯前留有很大一片空地，看上去像是宴会大厅。
在一楼大厅朝向北方的墙壁上，挂有一副巨大的油画作品。
伊甸园的智慧树下，一位头上戴有光环身穿白色长袍的大胡子青年，将一只红色的苹果递给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和其他描述伊甸园的画作不同，这幅画的背景气氛阴沉，看起来不像是伊甸乐园，更像是《神曲》里的地狱。
大胡子的青年应该是耶稣基督，而得到苹果的男人一定是亚当。
问题来了，为什么是耶稣将智慧果交给亚当？
在基督教和犹太教的圣经里，将智慧的果实交予亚当的应该是魔鬼撒旦才对。
想到了这个问题，我询问了精通世界神话的林梦溪。
“王元龙，摩尼教你知道不？”
“波尼……教？”
“傻孩子，是摩尼教。也就是金庸小说里常常出现的明教。”
“这种宗教和耶稣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从教义讲起：
明教的创始人是公元三世纪，生于巴比伦的基督教贵族摩尼。
某一天他说自己悟了道，声称自己是佛祖、琐罗亚斯德和耶稣的继承者，是神 的先知，也是最后一位先知。
就这样，摩尼在巴比伦城广泛传教，后来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大臣。
摩尼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世界性的宗教，超越一切的宗教传统。这种大公主义思想在古代世界是少有的。不过倒楣的是，这个先知没当几年大官就被曾经赏识他的皇帝钉了十字架。
摩尼教主张灵魂从肉体上彻底解脱，因而强调禁欲、食素。同时也包括了佛教的转世说和叙利亚的天使说，也吸收了极大一部分基督教思想。另外则反对犹太教，把犹太教视为黑暗神 的创造物。
作为一个极端二元论的宗教，他主张创始之初，宇宙就‘有掌管命运的黑暗神 黑马门尼’与‘掌控秩序的光明神 普累罗麻’，他们互相斗争。 而世界是黑暗神 的所造物， 它造出肉体 囚禁了人类的高于世界的灵性。
通过‘伊甸园牢笼’里化身为‘蛇’的光明神 的使者[基督]将[真知]的果实交给亚当，使亚当的灵性苏醒。与黑暗神（基督教圣经里的神） 展开最后的斗争。
耶稣基督在明教的教义里，并不是神 ，而是神 的使者。由于教义与一神教（犹太教，基督宗教，伊斯兰教）相违背，当伊斯兰扩张至整个西亚大陆后，这种宗教就消失殆尽，仅仅留下断章残片。在中国曾经传播甚广，可惜朱元璋为巩固儒教传统地位而将其消灭了。
西方的摩尼教渐渐转化为灵智派（诺斯替主义）神秘学说生存下来，混入基督教会中，存活至现代。特别是因越南战争时代，西方的新世纪运动的流行，明教再度崭露头角于世界。但最近几年受到罗马天主教会的言论攻击，罗马教廷称之为[祸害世界的异端]，其形象再度大幅下落。“
“你牛逼！这种东西都能记得如此清楚。”心中充满对独眼白发女的敬佩。
“嗯，谢谢你的称赞。其实，宗教学也是我在大学里的选修课程之一。另外，依我看来，悬挂在洋房里的画就是明教的产物。”
“怎么感觉我们穿越到金庸的武侠世界里去了呢……”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最重要的东西。最近国内被政府封杀的所谓的‘白色圣殿兄弟会’就是明教的一个分支团体。
证据是明教的教堂由于传统的关系被粉刷成白色，这就是‘白色圣殿’的由来，所以教众们喜欢称自己为[白色圣殿的兄弟姐妹]。
啊啊啊，当然和我们组织[纯白色伯多禄大殿护卫者讨伐异端之万民福音部骑士团]一点关系也没有，哈哈。
明教的象征物便是 ‘黄金天平’。‘黄金天平’一般放置在圣堂的祭桌上，象征‘世界秩序’。“
“这个天平我见到过，在梦里。”
“嗯，我听赵紫菱讲过。在这里，我要对你说的是，王元龙本人在梦中所见到的事物，都是记忆中那由‘五感’接受到的一切，并通过重组而达成的。所以说，你在[现实里]一定在某个地方的圣堂见到过这支‘黄金天平’。”
现实里见到过？那么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精致的玩具？
我这辈子既没进过天主教堂，也没有见到过类似祭坛的东西。
难道是电视剧或者电影中的画面？
“想不起来？”
“但我却想起来了，王元龙。你忘记了么？几年前我们还被关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曾经在赵博士的办公室里见到过这座天平。你不是还失手将其打碎了么。”
“确实忘记了这件事，或许因为事后处罚过重，大脑勉强将其遗忘。”
“算了王元龙，过几天到孤儿院拜访一下赵紫菱的父亲吧。反正你也不肯去学校。”
“我不想去那里。”我直接了当地回绝了林梦溪的想法。
“但我认为你母亲的手稿或许就藏在哪里。”
“何为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不过是猜测。”
餐桌蜡烛后面的女孩将其一笑料之。
林梦溪的回答十分含糊，她或许和赵紫菱一样知道很多事情。
谁叫她俩是闺密，还是一对百合呢。
赵紫菱九点准时下班，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的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面前。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
“我们回家吧。”
“赵紫菱，今天就去我家，跟我一起睡吧，我们俩已经几个月没有一起睡觉了。”
林梦溪暗中向我眨了眨眼睛。
或许是想帮我支开烦人的赵紫菱，但现在的我却更希望赵紫菱住我家。
渴望每时每刻都看到她，一秒都不想分开。
因我害怕再一度失去赵紫菱。
说实话，我暗恋上了这个喜欢恶作剧和吵架的学生会长。
结果赵紫菱还是听从林梦溪的建议，晚上去她家睡百合觉。
唉声叹气中，我被两个女生送回了家，三个人刚走到五楼，赵紫菱便突然开口说道：
“林梦溪，今天就睡王元龙家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们家遍布蟑螂，脏乱不堪，但你不是很喜欢蟑螂这类节肢动物的嘛，林梦溪。”
“我就别给王元龙添麻烦了吧。王元龙的家已经很小了，再加一个我……”还是林梦溪善解人意。
“没问题！变态的家，多一个人也没关系，反正王元龙一定会同意的吧~”
用温柔的口气说罢，赵紫菱给了我一个残酷的眼神。
好吧，这魔女早已经将自己当成这间房间的主人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想像力。
最后我奈何不住还是同意了赵紫菱的请求（实际上是强迫），赵紫菱则自说自话地拉着林梦溪的手走进房间。
脏乱不堪，还充斥着一股奇怪味道的客厅里，陆景易正坐在电脑前一刻不停地翻译着拉丁文文件。
这一打文件似乎就是昨天在大学校园里见到赵紫菱手中拿着的厚重文件。
同时也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们三个都没有打扰胖子翻译。胖子有个很明显的性格，那就是当他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管你如何打扰他，胖子也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别看陆景易平时很懒的样子，其实他还是非常勤奋的。
当然只有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比如模型改造或者翻译文件。
他由于精神过于专注，似乎没有发现独眼新妹子的存在。
白发少女林梦溪将围巾的风衣脱下，并将其随手挂在沙发旁的衣架上。
林梦溪的身材比赵紫菱更加瘦小，身高就只有154厘米左右，若是没有胸部的点缀，看起来像一个初中生。
虽然独眼白发女的胸部只比赵紫菱的大上一点点，也不能说是一个成熟女性的身材。
其实，我妹叶小染的身材就要比她们好得多。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赵紫菱的声音。
“王元龙，家里还有咖啡么？”
“没了”我说。
“帮我出去买点吧，随便什么牌子的速溶咖啡都行。晚上我准备看一些书。所以，拜托你了！”
赵紫菱向我作揖，看到她难得如此诚恳，我还是起身出门。
走在人烟稀少的夜色里，我无聊地叹了口气。
心想赵紫菱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佣人么？真搞不懂。
或许这就是魔女赵紫菱独特的示好方式吧。
我家附近最近开了家华联超市，离开公寓也就五分钟路程，所以不用害怕夜晚被人打劫。
特别是由于我的脚程快，更加不用担心危险。
就这样，我迈开脚步，在神秘的月色下奔跑起来。
摩尼教的教义，黑暗神“黑马门尼” 与光明神“普累罗麻”的`战争。
几小时前林梦溪也说过，这也就是 ‘命运’和‘秩序’的斗争。
现在思考一下，这实际上和梦里教宗保禄七世所说的奇怪教义很有联系。
伊甸园里将智慧果交给亚当的耶稣，应该就是所谓索非亚（Sophia）的存在 。
而这[智慧的果实]也就是与[命运]战斗的最佳武器，建立新世界秩序的钥匙。
但确切来说[智慧的果实]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他们的暗示，我依旧完全不理解。
拿着一包[麦斯威尔三合一速溶咖啡]走出超市，忽然感觉下体不适。
膀胱部位痒痒的，或许是刚才等待赵紫菱下班的时候喝水太多了，导致很想上厕所。
很想小便。
非常想要小便。
冲回家里，放下手中的咖啡。
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厕所间的门。
台灯下胖子依旧一刻不停地进行翻译工作，而两个女生却不见踪影。
难道她们在房间里搞蕾丝，开百合？
不对，自己的面前好像有两对眼睛正愤怒的盯着我看。
我当然不是故意偷窥你们洗澡的，我只不过是想上厕所罢了。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
当我会过神的时候，整间屋子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浴室里，两个**着身体的娇小少女正在互相帮忙擦背。
确切来说是林梦溪帮赵紫菱的全身涂抹沐浴露。
水龙头虽然已经关上，浴室里仍旧雾气一片，好像置身仙境的感觉。
平素第一次亲眼看到女孩子洗澡。
还是两个熟悉的女生。
下面的小旗杆竖了起来。
瞬间一块肥皂从远方赵紫菱的手中扔出，命中我的头部。
肥皂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变态！！！”
赵紫菱叫了起来，慌忙用双手罩住自己的三点，两只眼睛瞪着我，脸上发红一片。
“……”
而林梦溪却面无表情地望向我的面孔，这感觉和刚才开朗的她全然不同。
这是我18年人生中第一次看到脱下眼罩的林梦溪。
女孩的左眼居然是银色的。
好奇怪的颜色。
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为何我会想到几天前，在便利店的角落，强迫我注射药物的赵紫菱呢。
两只眼睛变为银色，在月下与我亲密接触，最后杀了我。
不，这不是我的记忆。
当天晚上赵紫菱直接和我回家了呀，我们不是一路说说笑笑的吗？！
赵紫菱也没有说过：“叶小染是阴阳眼，要小心这个人。”的话语啊！
不是我的记忆
不是我的记忆
那这又是谁的记忆？
“王元龙，这样的我，很可怕吧。像只怪物一样。”
林梦溪的背后有一道巨大被缝合的可怕伤痕，直接从颈部到腰部，伤痕穿过脊柱。
好像蛇，又像蜈蚣，看上去是人为的伤痕，我可以轻易推测出：她曾被什么人折磨过。
就好像照片上的安东尼娅，林梦溪无论身体，**，手臂，大腿，甚至就连脚背都有刀伤与烫伤的疤痕。特别是腹部的一片，已经被类似烟头一般的东西烫地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虽然这些伤痕的颜色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化，但依然触目惊心。
这到底是哪个恶魔干的！
我必须要找他算账！是她的亲生父母么？
“还是被你看到这些东西，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嘻嘻。”
林梦溪强迫自己露出微笑。
不能再让她受伤，瞬间，一种强大的保护欲望从心底萌生出来，掩盖了内心的恐惧。
从今以后，我必须保护你，林梦溪。
因为我们是朋友。
是从小在一起，无话不说的挚友。
“林梦溪，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我会尽我一切所能保护你。你不必再恐惧他人的威胁，因为你已经有我了……”
不经意间再度表白使我的脸从白色变成火红。
脸庞发烫，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应该是我一天内第二次告白吧。
而且还献给了两个不同的少女。
“王元龙，你可以，先回避一下么？”
林梦溪轻轻发出请求。
背过身，将浴室的莲蓬头打开。
霎那间，整座浴室充满水蒸汽，这使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无言地关上浴室的门，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鼻子一阵酸痛，两行眼泪居然流了下来。
“她一定很痛……”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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